目前分類:家人之間 (6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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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三,說好了帶大姊去看膝蓋、說好了讓她睡飽,下午再去,我早早出了門,先去發生車禍以後就『跟 我不熟』的朝興國小領鐘點費,中午回家看媽媽,聊天聊到兩點半,拜別了母親,就去大姊家,她蓬頭垢面的從後面出來,說是在整理絲瓜棚、搬花盆,把酒話桑麻了好一會兒,我說:『可以走囉!』大姊很理所當然的說:『我今天無閒啦,今天有很多人要來,我不能出去,要^%$#@&*˙˙˙˙又要*&*()(_˙˙,』唉!我反正也習慣她的『庫謝』了,索性一起白頭宮女話當年起來,順便拿出絲路的光碟,取笑一下西戶的蠢樣,兩人樂得哈哈大笑˙˙˙
  我電話響了, 是朋友打來關心車禍的事情,於是大姐就知道了這件事:『他找議員嗯?那我們找立委』〈身體側面坐 直了,眼露凶光〉『要叫大家來叫』〈邱姊夫附身了~~~〉『阿現在有怎樣嗎?』『再有任何動作你就跟我講˙˙˙』〈越來越大聲了〉『我找魏ㄨ古˙˙江ㄨ儀也可以』『啥!他們找劉ㄨㄨㄛ?那是黑道的啦,那我們叫蕭ㄨ田也是黑道的,還是議長咧,比他大˙˙』〈啊!有姊姊真好〉,可是對方最近都沒有反應啊,我忽然覺得沒意思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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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今天是媽媽看病的日子,媽媽又偷懶不想去,要我去醫院幫她拿藥就好,正好也想私下跟醫生聊聊媽媽的病情發展,就答應了,周醫師問了些媽媽的情況後,跟我聊起關於老人大腦退化的問題,兩人都很感慨,因為他爸爸也跟我媽媽狀況相似,周爸爸發病的情況比陳媽媽還早,是現成的活教材,他會如實的告訴我周爸爸現在如何如何,所以,以後陳媽媽大約會如何如何,我們常彼此交換父母親的『病情進度』,相互鼓勵或者唏噓一番,幾年下來,不像醫生病人,倒像是朋友了。
    媽媽不去門診的時候,我反而方便跟他深入的談媽媽的預後發展,周醫師說他父親也是到媽媽這個階段就快速的老化:『很快喔˙˙˙』他這麼提醒我,『我爸前不久還尿在家裡餐廳的地上˙˙』『他們會覺得活得很累˙˙又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憂慮˙˙』周醫師提到外表的老化也是特徵之一,媽媽這一年體重跟皮膚明顯的萎縮瘦削,常常覺得意興闌珊˙˙˙『有老年憂鬱的傾向˙˙開個憂鬱症的藥吧˙˙先吃半顆觀再察看看ˋ』周醫師這樣建議我,唉!希望吃了藥,媽媽會有活力一點˙˙˙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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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都被說幼稚,阿珍姨實在忍不住要為自己平反一下,不信請~~~~~看:
阿珍姨:鈴~~~~~~~〈接電話〉大姐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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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親節,蕾早早就定了台中一家很典雅的餐廳『上海新樂園』,是少數真的一磚一瓦認真砌成的真實外牆,用心營造外面造景和裡面陳設的地方,一般的大小餐廳,無論裝潢多好看、氣氛多麼迷人,總是少了點紮實穩 重的感覺,原因出在,大部分都是木板或試簡單的建材拼湊起來的,相較之下,這間坐落在文心路上的復古式上海餐廳就顯得實在多了,有時候─美麗就是真實與用心˙˙˙˙˙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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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說虛弱到連說話、吃東西都冒冷汗嗎,隔天小二去上班後,我整整睡上一整天、睡到小二下班回來我還在昏睡狀態,而且還一直要憂鬱起來,不知是看了春神的文章受到暗示還是怎地,那天晚上我也夢到爸爸,夢中也是跟爸爸好一陣忙喝,挺愉快自然的,一早起床,竟然好了大半,也顧不得小二幫我請了假,就又開了近一小時的車到學校上課去了,回得家來,好像一切又恢復正常了˙˙˙˙˙
套句小表姊的話:我爸爸對我真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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畏寒~~~~~~~~~加了三床被子,冷~~~~~~~冷~~~~~~~~~冷~~~~~~~~~~~~~~
暈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~終於˙˙嘔~~~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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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 媽媽十二歲那年遭逢巨變,在三天之內相繼失去母親和兩個弟弟還有叔叔的小女兒,小弟過世的第二天吧,一早媽媽正要去上學,同住的嬸嬸要她別去上學了:『客廳躺了兩個人,你媽媽又病了˙˙』媽媽想到客廳小弟和堂妹的遺體、又想到生病無法言語的母親,一時慌張失措就坐在門檻上默默流著淚,嬸嬸許是傷痛無法梳理吧!竟責怪媽媽不懂事:『只是叫你不要上學怎麼就哭了?˙˙˙哭衰哭旺的˙˙』
     媽媽沒有辯解、也說不話來,只是默默的走到房裡,看著陷入昏迷的母親出神˙˙˙就這樣看了一個下午,當天下午她母親就默默的走了。媽媽常常對我說,她一直覺得嬸嬸說對了,她母親是讓她給哭死的˙˙˙˙˙˙˙˙故事太曲折太離奇,說來真是話長啊,一甲子的時光似艱難卻匆匆的流逝了,媽媽還在思念他的母親和弟弟:『我兩個小弟剃光頭,頭圓圓的,足古錐咧˙˙』她總是紅著眼眶說著,她那年輕母親的美麗身影和兩個弟弟的可愛模樣,在媽媽心中鮮明的活了六十幾年,是長長的相思使韶光易過?還是漫漫歲月讓思念沉澱了悲傷?七十九歲的媽媽還是紅著眼談起她的母親,只是近年來常會強調當年她的父母太恩愛了、父親事業太順利了:『凡間凡間,就是要來“煩”的,你外公外嬷就是太圓滿了,才會出代誌啦』,雲淡風輕的說著,似乎為她長年『母親是被她哭死』的心結做了解釋。『人生不要要求太圓滿』媽媽這樣跟我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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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清明過後,節氣走到『穀雨』,我想著今年要買什麼東西给老媽吃,因為『穀雨』要『補老母』〈台語〉,爸爸在的時候,他會提醒我們:穀雨到了,該回來補老母了,當然我們也會聯想到『立夏』也快到了,記得要回去『補老爸』。爸爸走十幾年了,三個出嫁的女兒對時令沒那麼敏感了,不是忘記就是事後才想起來,日子常常在懊惱與愧疚中一年年的過去,少了『生活家』爸爸,引以為傲的傳統典故也就愈發欲振乏力了。
   爸爸是新舊時代的代表人物,恪守傳統禮俗絲毫不肯馬虎,卻又教導我們千萬要『跟得上時代』,衣服裝扮當然要時新的,謀生技藝、應對進退更要適應潮流,才能在『社會上甲人站起』,但是他又是遵照古法過日子的人:吃東西要『對時』─正月蔥、二月韭、便宜又好吃,嫩薑一過中元就老了辣了,中秋過後白露前釋迦最好吃,白露後釋迦就長蟲了,另外桃子李子啊龍眼荔枝的也要挑對時機吃,免得買貴了又吃ㄧ堆農藥,花錢又傷身˙˙˙這些道理跟方法從小聽到大,聽命行事就對了,反正什麼都會有爸爸敎。那時候,也許有點窮,有些累,可是被爸爸敎得什麼都覺得理所當然,不知道我們家跟別人相比其實有些特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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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小時候〈三四歲吧〉很少離開家和爸媽的陳柏宇,有一次發下宏願說要去台中二姑家住,〈好像說要住一個月厚〉小姑姑還是誰啊對他說你會住不習慣啦,他豪氣干雲的表示無論如何也要住下來,說了些類似:『再痛苦也要忍耐啊˙˙˙』之類的話來,家裡的人被他的氣勢感動了,就成全他的雄心壯志,送他到二姑家跟小三子相親相愛去了‧當天家裡就接到他的求救電話了:『把拔,你趕快來救我回去啦!我在這裡生活得很爛啦!小三子抵敵玩具都不借我啦˙˙』後來喔?後來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,要問專管小孩閒事的小姑姑囉!
      我真羨慕陳柏宇,他在二姑家生活得很爛,就可以叫他把拔救他回去,我這個春天老是生病,體內的燒一直不退,所以就一直筋骨酸痛,每天累得不想說話,還要開近一小時的車去上課,再開一小時的車回家,也是『在二姑家生活得很爛』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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絲路回來時,我們三個都累癱了,送機的村長依約來接機,聽說傍晚就到了,乖乖隆的咚,整整在機場呆了一整晚耶『愛情的力量,小卒阿有時嘛也變英雄˙˙』,神勇無比的村長幫我們把重得像死人的行李一古腦的搬上車後,就身手矯健的跳上車當『柴可夫司機』了,西戶從下飛機那一刻起就很莊嚴,沒機會也沒體力搞笑,我也陷入彌留狀態˙˙˙˙˙ 只有大姐禮貌性的跟超神勇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,說真的,內容還蠻好睡的˙˙˙忽然~~~~~~~~
  村長:哩欲食『托鳥』無〈你要吃鴕鳥嗎?〉《我跟西戶都聽懂了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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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花園的桃花開了,只有幾蕊但是很水喔』媽媽那天很高興的對我說『你哪天不要晚上回家,日時轉來,看甲清楚˙˙』
今天下課時間是下午,我沒有回台中,先轉回永靖看媽媽的桃花,媽媽很高興,說這說那的,我東拍西拍,哇!沒電了,又不會換備用電池,沒拍到媽媽介紹花的歡喜表情,就很奸詐的跟媽媽說要剪桃枝回家插,媽媽很慷慨的說『桃花干哪幾蕊,阿無你擱剪一支櫻花轉去好啦』,於是母女倆東挑西揀,剪了桃花,又剪櫻花〈照片書'桌旁古箏前面那一束就是〉媽媽說『不要給阿江知影喔!桃花樹係伊提轉來乎我種耶呢˙˙˙』不說,當然不說,窗外那一排桂花樹我也沒說過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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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買一個新相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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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一有空,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腦、上線,看看誰家又開了小黃花,喔!一朵!唉呦!真豐富,居然有兩朵,快看快看:有抱怨的,有搞笑的,有報告新近動向的,有自鳴得意的,有投訴的,有懷舊的,有欲語還休、有大膽建言、有故作神秘、有言之有物、有三言兩語、有長篇大論'、有憂國憂民、有自怨自艾,有長有短有新有舊有哭有笑有血有淚有情有義‧‧反正這家人的文章是所未有、空前絕後、絕無僅有、前無古人、後無來者,只此一家別無分號的精采絕倫豐富多彩、絲絲入扣引人入勝,令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;魂牽夢縈千迴百轉,在沉吟、低迴、慨歎、思之再三後猶自頻頻回顧、愈走還留不忍遽去矣‧‧‧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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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話說有一個追小二的男生難得的也被小二青睞,她不再堅持要:單眼皮、有鬢角、臉方正、身高高她十公分〈她一六八〉的型男了,並且破天荒的說要『帶回家給你看』『可以的話幫我做個手勢』『我才跟他去看電影』我真是受寵若驚呢!這不是家教嚴格的我姐才有的福利嗎?
那天正巧我兒子也寒假返家,我跟他說如此如此,他因為剛剛才參觀過他姊姊收拾乾淨的房間,心裡應該還在震驚狀態,所以反應有點大:『她真的這樣說?』〈聲音提高〉『嗯,說是真心的要請教我』『是她自己這樣說的?』聲音更高,〈‧‧我也懷疑自己在說夢話咧〉『她是被外星人抓去改造了嗎?』我想也是,房間地上沒有髒衣服,交男朋友還要經過我鑑定,唉~~~~~~喲ㄜ,怪怪的〈起加輪筍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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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話說有一個追小二的男生難得的也被小二青睞,她不再堅持要:單眼皮、有鬢角、臉方正、身高高她十公分〈她一六八〉的型男了,並且破天荒的說要『帶回家給你看』『可以的話幫我做個手勢』『我才跟他去看電影』我真是受寵若驚呢!這不是家教嚴格的我姐才有的福利嗎?
那天正巧我兒子也寒假返家,我跟他說如此如此,他因為剛剛才參觀過他姊姊收拾乾淨的房間,心裡應該還在震驚狀態,所以反應有點大:『她真的這樣說?』〈聲音提高〉『嗯,說是真心的要請教我』『是她自己這樣說的?』聲音更高,〈‧‧我也懷疑自己在說夢話咧〉『她是被外星人抓去改造了嗎?』我想也是,房間地上沒有髒衣服,交男朋友還要經過我鑑定,唉~~~~~~喲ㄜ,怪怪的〈起加輪筍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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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陳乞婆有智慧不是憑空捏造的喔!不信你來聽聽他說的這個故事: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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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港人喜歡給人家的名字『加工』一下,以示親暱,譬如:老猴富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死肉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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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次,三叔的女兒又在喳喳呼呼了,她比我大個幾歲吧,是個聒噪的傢伙,長得一副顧人怨的模 樣,老是在祖父家以一副紅人姿態出現,偏偏祖母又很吃她那一套,我們〈大堂姐,大姐,還有她的親手足們〉私下都喚她『潑屎卿』,因為她真的很三八。

 那一 天,祖父買了零食回來,潑屎卿又在那邊邀功使手段,祖母又被她的甜言蜜語逗得好開心,說是她最乖最辛苦,『車輪粿』要多分一個給她,我在房裡安靜的穿著中國結,那是祖父家的例行工作,祖母和媽媽負責編中國結,我幫忙將它用細鐵絲穿過截成一小段一小段的麻桿,讓大人在麻桿四周用色線編成五顏六色的『鬚仔』,那是鹿港宮燈和燈籠底下裝飾的最重要配件,我認份的整天窩在房裡的通舖上穿著一個又一個的中國結,潑屎卿什麼也沒做,只要負責哄祖母開心就可以多ㄔㄧ個車輪粿〈紅豆餅〉,真不公平‧‧我在心裡嘟囊著,ˋ雖然我只有五歲,我可是什麼都明白的。 媽媽照例是不說話的,她只會沉默的工作,臉色永遠很平和,從來沒有火氣似的,本來我也就把媽媽當學習的對象,根本是個安靜乖巧的小孩,吵鬧呀計較呀是不會的,甚至想也沒想過,心裡想想也就過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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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裡逃生的少年祖父叫陳乞婆
長大以後,變成一個超級超級美貌的男人,有多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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絲路之後

  看倌們辛苦的聽完我的西行囈語之後,未免鬆了口氣,舒不知我心裡還藏有許多許多的故事,雖然幾年前在福報寫了九個月的童年往事〈那真是一段幸福的生命回顧呀〉四十篇左右的文章,記錄了我的成長軌跡,但是,生命的歷程,不管是艱辛也罷,溫馨也好,豈是一支禿筆能承載的? 所以越寫越覺得時間不多˙越寫也越覺得辭不達意,偏偏,我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想要寫下來,怎麼辦?努力再磨礪我的筆、快快寫呀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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