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時候會說某人:「像個女人」,這時候是貶抑之意

「女人」之罵,其實已經超越了外表性別的局限,它泛指一切小心眼、謾罵、嫉妒,意欲攻陷卻手段拙劣的人跟「大丈夫」恰恰相反的那一類生物。

這種生物跟史前動物「蟑螂」一樣的無處不在,職場、官場、家族、街頭、巷弄˙˙˙或是公寓大樓裡。

很巧!我住的大樓正好有這些人。

三月份,輪到我當大樓主委,這主委本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,所有大小事情都在主委責任之列,話說陳主委新官上任,前主委就來辭去打掃工作,蓋打掃工作採自由認領制,每月一輪,由管委會給付四千元 津貼,前主委說她既然卸任也就「什麼都不想做」,「好吧!那我來頂你的缺,也好了解一下大樓的清掃狀況」我的大俠風範又來了~~~

四月初,聽從前主委建議,貼了張新的清潔輪值表,很自然的在旁邊空白處寫了「意見欄」三個小字。不想字體很小、「回響」可大了:去了趟台北回來,有天下樓看見佈告欄前站著兩個手做茶壺狀的女人,對著公告表指指點點,我笑著打招呼:「這樣寫對嗎?」兩支茶壺指著意見欄開始指導我了:「&^%$^%$#@˙˙˙˙」,我ㄧ看那意見欄,乖乖~~十幾年來的沉默住戶忽然醒了嗎:「電梯每星期要用抹布擦˙˙」「中庭已經很髒了%$#@」「頂樓和地下室%$#%^&**請這個月的打掃人員清乾淨˙˙」「^%$#

好吧~不就是頂樓和一個地下室嗎?我什麼都不會,就是會打掃除˙˙˙˙˙結果?結果我和蕾去到頂樓˙˙好極了,那裡根本是蠻荒地帶,有一百年沒有人跡了吧!沒關係!掃吧˙˙˙˙

再來是地下室,我孤身勇闖幽暗禁地的結果是~~當場倒抽了一口冷氣,我是進入了白堊紀或侏儸紀年代吧,除了迎面而來的臭味之外,還有老祖宗蟑螂先生成群結隊來歡迎我,裡面什麼都有廢棄的機車、爛掉的彈簧床、腐朽的鐵架、泡濕的書˙˙˙˙

這下我終於懂了!難怪那兩支茶壺會語帶曖昧的指導我、難怪有人要留言強調「這個月的打掃人員」請清理地下室頂樓、難怪茶壺甲說地下室頂樓要清、難怪茶壺乙說人家已經寫了就要做到˙˙˙,那麼「這個月」以前的一百多個月,打掃人員都是不用當兵的特權子弟嗎? 重點是~~這兩支茶壺都是主力資深打掃人員。

怎麼辦?氣了兩天,決定大刀闊斧好好整頓這些陳年垃圾,在我還是「這個月的打掃人員」之前,我要抽化糞池、清水塔、載運陳年垃圾、整棟大樓消毒˙˙˙˙不為什麼就為了給自己一個清爽的環境也值得了,我是主委,於情於理都應該這樣做,至於那些「女人」們˙˙˙就不管她們了~~

我喜歡做大丈夫~~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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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Apr 06 Sun 2008 23:54
就是忙
但是說不上來忙些什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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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年前吧,媽媽說有一位小時候同班同學展轉找到她了,媽媽很高興,好幾天都在複述同學跟她對話的內容:

素吟桑:「聽說你生了七個孩子,這麼多年來,我ㄧ直想著,萬一有一天真的碰上妳了,我ㄧ定要問你一句話˙˙」

水雲桑:「什麼話」

素吟桑:「你以前個子那麼小,到底是怎麼把孩子飼大的?」

〈不知怎地,我眼眶就熱了˙˙˙〉

水雲桑:「哎呀!人家我後來有卡大漢啦,不會定定那麼小漢啦!」

〈媽媽呀!你十三歲母親弟弟驟然離去,你就被迫大漢了啊〉

後來,素吟阿姨和另一位同學有時會打電話來和媽媽敘舊,有一次還在素吟阿姨家相聚,媽媽又高興了好幾天,又複述了幾天那天她們見面的情況。那段時間我感覺媽媽的狀況明顯的進步了,也快樂些。

  這兩年媽媽退化得很快,每回去一次心裡就沉重一些,想起媽媽剛發病時,我正離婚不久也搬離和她對門的舊家,媽媽常會問我:「你會無伴麼?」「不會啊,我很忙,吃得下睡得著,可開心得呢」「我足驚無伴,驚你和我仝款˙˙˙」

〈媽媽對不起,我沒聽出你話裡的寂寞與焦慮〉

從小失去母愛的媽媽,在六十後還在唸著「阮彩霞」的媽媽,內心當然是寂寞的,為什麼我沒有去細細體會?

無伴的媽媽記憶越來越混亂、腳步越來越蹣跚、爬樓梯有時會摔倒、忘了她有沒有吃藥,唯一堅持不忘的,是每天做早課念大悲咒回向給她的兒孫們。

上個月,媽媽說他們要開同學會了,問我什麼時候帶她去買衣服,她重複說了好幾次同學會日期,生怕我忘記,因為我答應陪她去,我跟素吟阿姨確定時間地點─媽媽的日期當然是錯的,阿姨說媽媽已經問過他很多次了,她能諒解。

〈後來證實,媽媽的同學個個文雅寬宥的樣子─知識的力量呀˙˙〉

同學會前幾天,媽媽說她不想去了,看得出她很焦慮,她不斷的打電話,打給我、打給素吟阿姨,問阿姨為什麼名單上沒有她,儘管阿姨跟他解釋過很多次:「三十年前那一次,媽媽沒有參加,所以資料上沒有」

〈素吟阿姨謝謝您的包容〉

芝楹乖小孩開車載媽媽和二嫂,老少三代去到會場,媽媽很高興也認得「桃子班」十位到場的同學,阿姨们都是熱情又高尚的人,「水雲桑呢?」「水雲桑來了嗎?」「水雲桑啊!你就是水雲桑」他們高興的相認、擁抱、牽手˙˙˙看來媽媽以前是個好人緣的女孩呢!

〈七十年歲月如煙,擁抱與牽手傳達了其中的感慨與意義,好好相聚一場吧!〉

自我介紹,八十歲的老人同樣會怯場,日語台語夾雜的場面很溫馨,媽媽很大方的起來侃侃而談,聚餐結束時氣氛還是相當熱絡,相約來年再見,媽媽自始至終都掛著孩童般的開心笑容,「桃子班」的歡樂記憶正在她心裡上演著吧?

〈看著媽媽童稚的笑顏,我的心為什麼這麼沉重?〉

現在,換我常常問媽媽:「你會無伴麼?」

〈因為我怕媽媽不認得我的那天˙˙˙˙我會無伴〉

「麥啦!我慣習啊啦」

〈可是,我怎麼可能會慣習?〉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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媽媽同學會 006媽媽同學會 015媽媽同學會 017媽媽同學會 020媽媽同學會 02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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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我是這麼過的: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早上七點醒來賴床到八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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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中午,還沒到下課時間,我也忘了怎麼會在家,反正就聽到鄰居阿桑對媽媽說:你家阿娟又哭回來了,可不是,巷子那頭轉角處,我妹正哭得涕泗縱橫走回家了,這是她第三次從學校哭回來,也是小一入學的第三天─每天都沒有等到下課就逕自哭回家了,今天哭回家的理由跟我有點關係:「同學笑我的頭髮綁得翹翹的˙˙˙」嘿~~她的頭髮是早上我幫他綁的,旁分的學生頭,在瀏海邊綁一小撮頭髮,明明就很漂亮啊。

    我妹從小就很美麗,是我們家長得最美的人,可是超級愛哭,她的人生有三分之一都在哭,嬰兒時期老是哇哇哇的哭個不停,所以人家老是無法完整看清楚她美麗的五官,有一次哭得實在太不像話,我爸心一煩,抱起她,在我媽還來不及反應前,就把她往床尾摔過去〈別怕~床上鋪著面被呢〉,這下她當然哭得更大聲了,我爸索性拿起棉被捲成一團將她團團蓋住,棉被裡的哭聲雖然有點悶闷的還是很清楚的傳出來,我爸沒輒,就像闖禍的孩子一樣的出去了。

   搬回鹿港住時,她才幾個月大,媽媽每天都忙著幫祖父母做宮燈墜子,祖母敎會媽媽在墜子上頭用紅棉線打上中國結,這是費時又必須專注的工作,六歲的我負責幫忙把編好的中國結串進麻桿,讓祖母作最後更精密的修飾工作,因此家裡白天是非常安靜的˙˙˙˙除了妹妹震天價響的哭聲以外。

     通鋪上方斜對角兩頭綁著繩子,兩邊分別綁住竹搖籃,搖籃很大,高高的懸掛在通舖半空,妹妹就躺在裡面,只要她一哭,我就得停下手邊的工作推一\推搖籃,那搖籃就在大通舖上頭像鞦韆似晃呀晃的盪了起來。我猜妹妹並不喜歡躺在那麼高的鞦韆上面,因為只要她醒著一定哭個不停,在外面工作的媽媽就會提醒我:搖搖妹妹呀,唉呦!我有搖了啊,搖得我手都痠死了,有時候我越推得手忙腳亂,她哭得越大聲搖。那大搖籃又吊得老高,她一哭又喜歡拳打腳踢,搖籃晃過來時,我ㄧ個不小心會撲個空,自己跌個倒栽蔥,這還是小事,更慘的是,我看她哭那麼大聲,又慌又煩,猛的出手用力一推,搖籃飛了出去˙˙˙就翻覆了,我妹就被蓋在搖籃底下──繼續哭,常常要我大聲呼救了媽媽才知道要進來救人。因為太常翻 車了,媽媽跟我都司空見慣,反正妹妹就是一直哭嘛,誰知道她到底是在哭哪一朝代的事?

   後來才了解妹妹其實很可憐,媽媽懷她的時候已經是第六胎了,因為家裡食指浩繁怕養不起,私下吃了藥想打掉她,雖然她生命力頑強活了下來,可是潛意識裡種下不安的種子讓她只能用哭泣來表達,長大後的妹妹一直不是很快樂,我常說她傻傻的腦筋不靈光,其實老是在心理偷偷在擔心,妹妹的腦袋是不是小時候被我撞壞了?不過她長得那麼漂亮心地又善良,一定是老天爺幫我們補償她了。妹妹對不起!下輩子如果你再當我妹妹,我向你保證─會好好的推搖籃,絕對不會再害你翻車了。

 

   五十年後才說對不起˙˙˙˙˙˙˙˙˙會不會有點晚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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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一個夏天的午後,爸媽和大哥大姐都不在,大妹還沒出生吧?所以我應該是四、五歲,家裡只有我大我兩歲的二哥,不知是誰提起的,〈一定是二哥,平常他點子最多,我是他的跟屁蟲〉。反正我們想去買東西吃啦!再說我們覬覦大姊那個竹子做的大存錢筒已經很久了,所以二哥命我把風,家裡雖然沒有別人,我還是習慣性的要擔當把風的重責大任,這是我哥說的~~~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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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暖了
陽光很亮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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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我和同伴競相在草原上奔跑著,五月了,草原上一片綠,那綠,可難描述呢:墨綠濃綠深綠淺綠青綠黃綠˙˙˙小黃花兒開滿了整片草原,在草與草的縫隙間伸展手臂歡呼著:春天了!春天了!可愛的小黃花兒像在綠色大地上鋪上一層黃絨絨的毯子一樣,漂亮極了看到的人─尤其是小孩子,最愛在那上面打滾了。我喜歡小孩,他們總是對著我笑嘻嘻的,眼睛晶亮亮的,像兩顆深色的寶石對著我眨呀眨的,眨得我停了奔馳、緩了步伐。
    春天的太陽很溫和,它總是站在雲上面,在草原上將雲兒印出一大朵一大朵的圖案,有了這些美麗的雲影草原就更迷人了,我們喜歡追 逐著雲兒的影子跑,它們飛得多快,我們就跑多快,跑到全身冒汗、腳也酸了,就是不肯停下來,誰也不想休息的,跑步多快樂呀!休息,是夜晚的事,夜晚的月光,會將草原的天空暈染成一片白白的霧海,夜幕中,草原更綠了,很深、很沉、很靜的那種綠,滿足的躺在上面,在一片迷茫的光暈中望著夜空眨動著的星星,像極了那對我笑著的閃亮寶石,沉沉的夢裡,他們會一直陪著我。如果可以不醒來就好了˙˙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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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 即使是和聽不懂她們語言的人相處,她的眼神也從來不會有太多的起伏變化,沒有快樂沒有憂愁沒有怨恨沒有疲憊,她不用眼睛說話不用眼睛傳達感情不用眼睛和人溝通。她們的眼睛是用來看著遠方的─遠方的山遠方的樹遠方的雲遠方的風˙˙˙她很認真很專注的看,因為她要奔馳,奔馳才是她的語言她的感情她終其一生的職責。
     她用奔馳表達內心的喜怒哀樂、用奔馳傳達她的愛她的忿怒她的悲傷˙˙˙還有她的快樂。靠近她其實不用擔憂,她知道你的害怕與不害怕,你一接近,她就知道了,在她背上,你可以將自己完全交給她,放鬆的自由的讓她帶著你,她知道你想慢慢走、她也知道你想小跑步、她知道妳很開心、她當然也知道你很愛她。這些,她都安靜的回應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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